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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

“我詛咒你,这一生得不到所愛的人,一生都不能幸福……这是我母亲对我所说的最后一句

话,然后就在我面吞槍自盡了。

夏亦雪平静地說,好像是在訴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這就是你殺人不用枪的原因?”委托人聽得也很平静,不像其他人般訝異。

满意的看着對面的人,夏亦雪带着微笑说“你是第一个聽完我故事而不表示同

情的人。不過,你猜得不准。

委托人無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示不在意。

夏亦雪却笑得更加愉快,“好久不曾遇到像你這麼有趣的人了,呵呵……给你个奖励

,我跟你說說我不用槍的原因吧……”

“好哇。”看着夏亦雪笑得愉快,委托人像是感染了夏亦雪的愉快般也笑了起来。

“我不用槍,不是因为親眼目睹母親吞槍自殺而留下了阴影這種烂原因,而是因为殺

人的快感,用了槍是會大打折扣的。杀人,还是用雙手,才会拥有高超般的快感啊!”說到這,

夏亦雪明显的皱了下眉头說“只有那些菜鸟殺手才会用槍解决目标。”

夏亦雪说得愉快,旁人看了还以为是两个好友说起什么快樂的事,怎么也無法想象带着那

樣的笑容,說出的却是几近疯狂的話語。

“可以的話,我也从来不用槍殺人,看来我们是同好呢!夏先生。”委托人笑着说。

“对啊,是同好。

“那你走好。”委托人說完,剛起身要走,却聽到夏亦雪地挽留聲.

“等等。”

“什么事?”

“謝謝。”

“為什麼?”

“謝謝你没用槍殺我。”

委托人没開口說話,因為死了的人是听不到活人的說話聲的。

 

殺手,一個充满寂寞,孤独的行業。

他們不被人們訴說,不被人们懷念,尊敬。

他們有的,只是不為人知的危險生活。

夏亦雪的死,不會有人知道,不會有人追究。因為夏亦雪從不存在。

就像他母親所下的詛咒般,他永遠不會被人所愛,因為他從不存在。 

 

“已經解决了。”委托人——楠,對着電話說道。

楠,是一名殺手。

两个礼拜前,楠接到了一宗委托。

“這次的委托很简单,你只要在两个礼拜後到這家咖啡廳,自称自己是“委托人”,然后把坐在你眼前的人给解决就行

了。”

“他犯了行规?”

“没有,只是做了太久,迷失了自己。回過頭,想再做回普通人,卻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發生的已經發生了,怎

麼还回的去呢?做我們這行的,退了休只能往前看,如果回頭看的话,這要怎么生活啊?唉……殺手啊,要么不干,

要么就狠下了心,往前走别回頭。這条路可没回頭的路啊……”

難得的,經纪人说了那么多话。也難得的,楠把話全聽完了。

 

殺手,没有回頭的路。

我知道但是我會找到回頭的路。

没有人生下来就想當殺手,只有一出生就只能當殺手的人。

就是他,楠。

剛出世,就被父母“寄放”在教堂前,那教堂還好死不死是殺手組織的分堂(教堂只是掩人耳目)。

然後還好死不死,捡到我的人是個神經病,竟叫我继承他的衣缽,好好當个殺手?

我瘋了我,又不是继承什麼百萬富翁。是當殺手耶,殺手!

我總有拒绝的權利吧我?(答案是没有。誰有見過剛出世的嬰兒會說話,還會表示意見的?没有吧?)

可憐啊我,我就是連拒绝的權利都没有,就被訓練成了殺手了。

“楠,做得好。”

“這是應該的,父親。

“呵呵,你真的很讓我满意,不愧是我看重的继承者。

我的养父——静血。

是静血殺手組織的頭,少年時期就被組織器重,作為继承人的候選者來培育。

据說,他也和我一樣是被父母寄放在這間教堂的,從小學習的和我也一樣……

種種,和我都没什麼差别。

最大的不同或许就是,嗜血的天性吧。

他愛杀人,第一次殺人,他就愛上了那感觉。

更确切的說,第一次殺人就把他那嗜血残忍的天性引發了出來。

“殺人是一種藝術,是一種天賦。看着血從人的身体缓缓流出,染红了那人的身体,染红了一地……你敢说,那視覺,

那感官的享受,不是一種藝術嗎?”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我的父親——第十三代的静血,清俊的臉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眼里是殺人那快意的回想。

静血,是殺手組織的名,也是代代相传的名字。

每一代静血的头都叫静血。

不要問為什麼叫静血,他就是叫静血。

“楠,你看過你殺人時的動作嗎?”

“没有,父親。”

“呵呵,真是可惜,你知道嗎?楠,你殺人時那動作本身就是藝術,华丽华美,流畅……不像其他孩子,殺人時都带

着恐惧,手抖着,刀划下去時那血是喷出来的!那像话嗎?!完全侮辱了殺人的藝術!”

养父對我說這句話時,我12岁,那時我完成了我的第一项任务,殺了把我抛弃的親生父母。

那時,我的养父就在我身邊看着。

也是那時起,我的养父叫我改了對他的称呼。

“楠,從今天起,你不用再叫我血爺。叫我父親。”

直到现在,能够叫静血父親的只有三人。

我——楠,琴和玖。我们都是通过父親的“考试”而得到继承人位置的候选人。(也只有候选人能叫静血父親。

我和琴都是被抛弃在這教堂的棄兒,而玖是自己跑來的。

虽然在我们進了殺手組織後的命運和生活环境都相同,但是,三人的性格却天差地遠。

琴,十八歲,六歲時和父母在異地失散,後被送進殺手組織的分堂。性格淡漠,對于大多的事都不予理會,是個

長相俊美的男人,擅长用毒。特征是手里常拿着一把匕首把玩。其它不詳。(别問我為什麼,一,我不知道。

二,我没兴趣。三,關我屁事。

玖,二十七歲,十二歲時“自己”跑來說要當殺手。(注意,是他自己跑來說要當殺手的。因為聽說是真的,所以我對他

很好奇。真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我巴不得离开這他倒卻高高興興地跑来當殺手。==”所以才發生了以下的對話。)

我“为什么想當殺手?”

他“因為很好奇那是个什麼樣的世界啊,再說,當殺手很帥啊!不是每个人都能當的,不是嗎?”他得意的拍拍我的

肩膀,又笑了笑說“還有,我有一个非殺不可的人啊……”他的神情变得有些落寞,不過,那只是一瞬間。

“什麼人是你非殺不可的?”

他笑笑的,看着我說“小子,愛上我啦?”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

“真没有?怎麼可能?像我这麼英俊潇洒,超级無敵的大美男,你竟然……竟然……”

我打断了他的話,“你的手給我小心點。”

“啊?什麼?”他竟然還在装傻。

我把刀放在他那不规矩的手旁,“再不把手拿开,小心,我會讓你再也見不到你的手!”

聞言,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真的很快==)的速度離開了我的……

“小楠,哥也不就吃下你的豆腐,不用這麼生气吧?再說,如果不是你的屁股那麼的引人犯罪,我才不會去摸呢。

他摆了个自以为帥的pose說着。

我把玩着手上的匕首說“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好了?”

“没,哥不就貪玩了點,别放在心上啊。哥還有事呢,先走了啊,拜啊~”說完就溜走了。

==现在想想,他那時根本是在轉移話题。而我,着實地上了他的套。

结果還是没知道他到底想杀的人是誰。

对了,玖的特征是,他是个雙戀,好色得很,男女通杀(这也算特征?)。不过,他不会在組織里亂来。

因為他說“和組織里的人亂来?我不要命了我,哪一天不再醒来也不奇怪了。”(的确,像他那麼風流的人,實在不

適合找個危险人物来危害自己,危害他人。)

他是这麼說的,可是,他卻老愛骚扰我,難道對他來說我就不俱危险性?我可是會讓他安安静静地不再醒来的

狠角色啊。

可是,他不值得我這麼做就是了。

  

不是不值得,只是不舍得。

那時的我還不懂得什么是不舍得。

 

每個人都是自己生活里的主角,每個人都拥有權利去决定自己心里的主角是誰。

但是,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他人生活里的主角。不是想,就可以。

 

“我想委托你帮我杀了照片里的人。”

對面长相极为漂亮的女孩指着照片里笑容极为灿烂的男人說到。

“行,你只要在一星期里把指定的佣金存进指定的银行里。三天里面我就會替你解决他。”語畢,我轉身離開。

独留那臉色越发黯淡的漂亮女孩流下悔恨的眼淚。

 

~~~~~~~~~~~~~哎呀!人家是華麗麗的分割線哈!^_^~~~~~~~~~~~~~~~~

 

 

 

三天後。

“……警方相信该男女是殉情自殺。男方是女方學校里的物理教師,現年二十七歲。女方是葉姓少女,十七歲,是该

名教師的……”

玖走了進來,“剛才電視里那對男女是你這次的目標吧?做得很好啊,連警方都相信是殉情了。

“我的目标是男的,我也只是照着那女的指示在那房間将他毒杀罢了。”

“那……女的是委托人了。

“嗯。”

“唉……真是,多情總是被無情苦。”

我瞪眼“你又知道什麼了?”

他撇撇嘴,“簡單。那女的一定是得不到男的,所以,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自己想要的,不一定是别人想要的。”

“呵呵,你可以选择不要,那他就不能选择同歸於盡吗?”

“那樣……没意義……再說……算了,死都死了,没什麼好說的。”

他大笑两聲,“就是,命是她的,决定也是她的,我們有什麼好說的。”

 

就是,命是你的,只有你能决定你要怎麼做。你想,怎麼做。

 

葉欣生於一九九三年一月八日,死于二零壹零年七月十二日。

我望着那女孩的墓,“你早就准备好了吧?只要我一離開,你就馬上到那房里布置成殉情的模樣,和他一起走。值得嗎?

那男人根本不愛你,他愛的始终是他的未婚妻。对你,他只是玩玩而已,從没愛過。不管你怎麼想,怎么做,他的心

始终不會是你的。”

“就算如此,我還是不想看見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算如此,我還是要盡我所能的和他在一起。就算如此……”

“你還是無法放下他。”我叹息。

“你又來了。”琴缓步走來。

我看着他,“你怎麼會來這?”

“你看得見鬼嗎?”

我摇了摇頭,“看不見。”

“那你刚才在和誰說話?”他難得的皱了下好看的眉頭。

“自己。”

“真是有問题。”

轉身,缓步走向他的愛車。

見他發動車子離開,我又嘆了口气。

“琴的命運很好的,三年後他就會離開這身不由己的殺手世界。你就安心的離開轉世去吧。”

“不行,我要親眼看着他幸福才行……”

“……走了嗎?”我倾听四周,的确,都静了下來。

我天生聽的見另个世界的聲音,卻看不見。

剛才我說了一半的謊,不過,對於常撒謊的我來說,這并不算什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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