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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新手任务

 

“鶯兒,凡事忍着點,有些人我們是惹不起的。”至少現在是。

“姐,我知道,可他也太欺人太甚了吧?”我不是麻煩,絕不是!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可你得知道,我们現在還什麼都不是。我们得忍,当熬出頭時,誰還敢對我們出言不逊?

鶯兒,姐就只剩下你了,求你,别再讓我失去了。”我已经什麼也不剩了。“

鶯兒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了,姐,為了你,我忍。”

 

~~~~~~~~~~~~~唉~人家是無奈的分割線啊~~~~~~~~~~~~~~~~~

 

夜里棘遵守承諾将鶯兒带回了琴的身邊。

老實說,像她這樣的女孩在静血里很常見,可我不知怎地就是對她起了兴趣。

再說那张脸长得也就中上,不怎么引人注目。

或許,是因為昨天的事吧?

她有很好的觀察力,也够機警。這是當殺手不可或缺的。

“妳和她誰比较大?”我随口問道。

“我。”這小妮子一無求於人,就又恢复了那死人聲音,外加节省字句。

“怎麼進來的?”

“被撿進來的。”

“多大了?”

“十六。.

“明天我會出任務,要不要去随你。”我突然轉了話题。

她也没多大反應,說了聲“知道了。”就没再理我。

照理來說,我和她算是同種人。都少言寡語的又習慣了一個人的自在与安静……呃,不對,“呵,她還有個妹妹呢。”

不知覺的我竟喃喃出了聲。不知道棘是否聽到了?

反射性地轉過頭看,哪還有棘的身影。

“噗。”我有些落寞地笑了下。我這是怎麼了?竟然真的在意起一個人來了?還是個相处不到两天的人?

瘋了我。

 

有時,在意一個人,不需要多长的時間。

而是一個感覺。

 

我在離目標家不遠处租了間房,窗口的方向剛好就是目標家的前門与客廳。

“什麼時候進行刺殺?”棘問。

不出我所料,她跟来了。

也好,這樣比較方便。不會有人怀疑我的身份,只會當我們是普通情侣。

“看時機。”

拿出望遠鏡,剛好看見目標午休回家,時間是十二點十五分和資料写的一樣。

十三點二十分,午休結束,目標開車回公司。

十九點零五分,目標回到家里。

二十三點十分,目標休息。

六點三十分,目標起床。

如此,我重复觀察了几天,發現和資料所写的都相同。

棘當然也發現了。

“写這資料的人不是他最親近的人就是已经觀察他很久了。”棘面无表情地說。

我点了点頭表示同意。

第五天.

六點三十分,目標準時起床。

我用望遠鏡看着他。

嘴角带笑,“好好享受最后一天的早晨吧。

十八點五十分,我把遠程射程的槍支組合好,备着。這次的目標被指定為槍殺。

十九點零八分,目標下車。目標倒下。

我不吭一聲,快速将槍支收好,走人。

我疾步離開,把目標家人的哭泣聲拋諸腦後。

 

~~~~~~~~~~~~~哎呀!人家是華麗麗的分割線哈!^_^~~~~~~~~~~~~~~~~

 

任務完成後,都必須向血爺報告。這次也不列外。

“這次為什麼拖了這麼久才下手?”血爺問。

我低着頭回答“為了确定資料上的真实性。”

血爺修長的手摩擦着椅子手把,這是他思考是的潜意识動作。

“是麼?”

“是的,父親。

血爺皱了下眉头“楠,别讓我失望了。”

血爺的洞悉力果然不同凡响。对,要确定資料的真實性,一到两天就够了。

我拖了五天,原因无他。只是想让目標享受多几天的天倫之樂罢了。

委托人给我的期限是一星期,我只需要在這一星期里解决目標就行了。

所以给那目標赚多五天的生命,我也没损失啊。

心里是這麼想,嘴里可就不行了。“是,父親,楠是不會讓您失望的。”

“希望如此,下去吧。”

“是。”

 

向血爺報告完後,終於能回到我的窝里。

才瘫倒在我床上,想好好睡一覺時,棘敲門走了進來。

“前輩,抱歉,有一事我不問清楚不舒坦。”

本來棘未经我同意進我房間的不悦,被她這一句話而打散。

我以為像她這樣的女孩应该不會太在意某些事,可是原来她也會啊。

我没起身,躺在床上懒懒地問“什麼事?”

對於我這樣的行為,她也不加以理會“这次的委托人是目標的妻子吧?”

我摇頭說“不是。”

“那是?”

“他的好朋友兼生意partner。”

“就算是這樣的關係,他对目標的生活作息也未免太清楚了吧?”

“有心要殺一個人,找私家偵探查下他每日的生活作息也没什么難的吧。

“……”棘低下頭,做思考状。“那前輩又是如何摆脱殺人的罪恶感呢?”说完,棘抬起有双眼直勾勾地看向我。

無处可躲!我竟然有這樣的感覺。

“呵,你這就不止一事了。”只好避而不答。

“那就請前輩再回答多一事吧。”她锲而不舍。

我只好给她標準答案“殺手本来就不需要什麼罪恶感,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相反,委托人才需要。”

聽了我的回答,她似乎不太满意卻又不說出口。

她不再問我也省心,乾脆閉起雙眼說“我累了,你出去吧。”我下了逐客令。

看着棘缓步離去後,我張開雙眼整夜無眠。

以為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卻因為他人提起,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以来都無法習慣。

只是逃避的讓自己以為自己已经麻木了,不為所動。

 

如何摆脱殺人的罪恶感?

我無法摆脱,每夜每夜,耳邊種是會响起一聲又一聲的詢問“你为什么要杀我?”

這樣的日子叫我如何摆脱?

只好捂起雙耳,自我欺骗。

 

之後棘又和我出了几次任務,卻都是速战速决。

不是因為血爺的話,而是因為委托人的要求。

半個月很快過去了,明天棘将第一次出属于自己的任務。

夜里,棘和平常没什麼不同,或许她本来就是如此,也或许在自己的妹妹面前而不得不表现得坚强。

棘,鶯兒和擎天還有其他新手第一次的任務都在同一天,是血爷安排的。

“姐,我怕……”鶯兒抓紧棘的手腕,像是抓着救命符一樣。

“鶯兒不用怕,要相信自己,相信過去的訓練不是白練的!想想我們是打敗了多少人才走到了這里?我们要對自己

有信心!姐也對鶯兒非常有信心哦!”說完棘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而我第一次在組織裡看見這樣的笑容,很美。

“可是……”鶯兒还是忍不住犹豫,颤抖。

像這樣好强的女子,當即将面對手刃陌生人的時候,還是免不住心里那磨人的颤抖。

棘安抚性地拍着鶯兒颤抖的背“鶯兒,我們不能後退了,我們必須向前。要向前就必須面對。”棘用雙手抓紧了

鶯兒的雙肩,摇了摇她企圖让她清醒地看着自己“鶯兒!”“姐……”“我们可以的!”“姐……”

棘看着莺儿的眼泪落下,抱紧了她“别怕,我们可以的。”

我看着棘,她没落淚。至少,她表面上没在流淚。

 

~~~~~~~~~~~~~~我是無奈的分割線啊~~~~~~~~~~~~~~~~~~~

 

以前,出完任務後的夜里,常会聽到他人的哭泣聲。

而我從没落過淚。

不是因為我不害怕,也不是因為我愛上殺人。

只是因為我發過誓,除非我找到回頭的路,不然我不再哭泣。

 

那夜我默許讓鶯兒留了下来。

隔天凌晨四點,我和棘就出任務去了。(就某一點來說,我還是很盡責的完成我前輩的責任。)

棘首次任務很簡單,刺殺一個流浪汉。

難的是怎麼無聲無息地殺,又怎麼下得了手。

第一次殺人最難過的就是心理障碍。

一路上我和棘都没交谈,我們一前一後的走着,當我看到目標距離我不到十米時,我停了下來。

我的任務是,監視。

是的,監視才是前輩真正的責任与任務。

看着棘無聲無息地走到流浪汉的身前,然後一刀落下。然後轉身走進小巷里,從容的離開。

整个過程里,棘都是無聲無息的。

像貓一樣的走去,毫不猶豫地举刀落下,最後從容的……离开。

如果血爺看到的話,应该會很满意吧。他又訓練出了一個殺人機器。

直到流浪汉倒下,确认死亡後我才離開現場。

當我到達和棘约定的地点時,我看見棘的眼里满是……紧张?

该不會在殺了人後才来紧张吧?

這樣想是我不屑的笑了。

棘一看到我就紧张地問“血爺把我们放在前輩身邊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有些驚訝,她怎麼會這麼問?她從哪里察覺到不對勁了?

“為什麼這麼問?”我問。

“這麼簡單的任務,前輩根本不用跟來,更何况以前輩的個性來說根本不屑跟來。所以前輩跟着來一定有什麼原因。”

我看着棘因為紧张而變得有些生氣的臉,“你很聰明。”我虽然知道,但没想到她比我想的更聰明。

她看着我不語,一副你不說我绝不放過你的表情。

我又笑了下“這本來就不是秘密,尤其是在你完成任務後。

“那到底是……”

“血爺下達给我們的命令是‘新手出首次任務時,如果無法下手就将目標与新手一起殺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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